忻东旺的成长与崛起,极具平民逆袭色彩

专注画白菜、农民的美院教授 来自深夜小编 CG文章_CG资源

忻东旺的成长与崛起,极具平民逆袭色彩

*文章授权转自微信公众号「油画世界」




提到忻东旺这个名字,大家最有印象的莫过于他笔下的白菜,惟妙惟肖、形态逼真!冷军对他的白菜有过这样的评价:“白菜画的是天下第一白菜,无可挑剔,没话说。” 



从画“炕围子”的民间画匠

到美院教授;

从名不见经传的青年画家

到第十届全国美展油画金奖得主;

作为中国当代

新写实油画的优秀代表人物,

忻东旺的成长与崛起,

极具平民逆袭色彩。





这所有的一切

离不开他自身的刻苦与勤奋,

也得益于他对底层人民的深切关怀。

更主要的,

是他在艺术语言上的敏锐的感受力

和对当代艺术发展的整体观察。


忻东旺(1963-2014),河北康保人,先后任教于山西师范大学美术系、天津美术学院油画系,清华大学美术学院绘画系。

从民间画匠到美院教授


1963年,忻东旺出生于河北康保县忻家坊村一个普通农户家庭,自幼经历贫寒与艰辛。1980年高中毕业后到内蒙化德县文化馆学画,1981年在家乡自学绘画并兼做民间画匠。他走村串巷,靠画“炕围子”(陕北窑洞、房屋住室里炕墙周边的一种绘画装饰图案)维持生计。农村里田园的浪漫和贫寒的励志生活,都成为他画笔下最早的素材。




每每提及成长经历,忻东旺都感恩自己在艺术历程中遇到了太多贵人,他时常庆幸自己能画画,他说:“除此之外我再无其他能耐。”同时他又时常感念画画,是画画引领自己走上了人生最美好的旅程。


1986年,忻东旺考入山西晋中师专艺术系,开始步入艺术的正途;1990年调入山西师范大学艺术系任教;1993年,他得到了进入中央美术学院进修的机会;1999年调入天津美术学院油画系;2004年,作为优秀艺术人才,忻东旺被引进到清华大学美术学院任教。



在清华的十年,是他艺术创作的旺盛期。他创作了众多以农民工及各色社会人物为题材的作品,触及当代中国人的精神灵魂及情感深处,获得美术界的赞赏及广泛的社会关注,被誉为“一个时代的肖像”



在油画语言层面,忻东旺深研写实油画的精髓,他的写实油画常常是略带夸张变形的,他将中国艺术意象造型的方法,以及传神写照、相由心生的传统绘画美学观引入油画创作中。与其说他画的人物“变形”,不如说他在刻画对象时因“得意”而“忘形”。或者说“变形”的产生,往往出之偶然,是心灵感受及情感涌动的投射。



第一件轰动艺术界的作品《诚城》

忻东旺第一件轰动艺术界的作品是1995年创作的《诚城》,参展第三届“中国油画年展”并获银奖。这对于一个一无家学可承,二无文化背景可靠,硬是从一个靠画“炕围子”维持生计的民间画匠逆袭而来的画家来说,无疑是人生重要的转折点。



在谈及这幅成名作时,忻东旺说到:“有一天,我在大同车站的广场上,看到黑压压的一群似乎是我家乡的农民,大包小包地相簇在一起,我先是一怔,接着心咚咚地急跳起来,这是怎么了?他们为什么集体出走?我在心里自问。我纳闷的同时,已被这些生动又亲切的人物形象所吸引。于是我及时地拿起了照相机。当胶卷冲洗出来,迎着亮光一看,那一团团,一群群饱满的人群和饱满的形象顿时令我心跳加快。很快一幅连我自己都感到新奇的作品诞生了,这就是我的成名作——《诚城》。”



著名艺术评论家贾方舟认为,“诚城”这个题目就是“诚心诚意做一个城里人”的意思。当忻东旺看到越来越多的农民涌入城市时,他意识到,“社会变革的因素已悄然渗入每一位农民的精神意识中,虽然贫瘠的土地难以改变他们的命运,但时代变革的步伐却已震颤了涌动的大地”,所以他才一再选择这一主题。忻东旺在这件作品之前虽然已经有了多次参展经历,但他是从这件作品开始了对当代问题的思考,这也是为什么从此忻东旺进入了学术界的视野的原因。



无疑,1995年对于忻东旺来说也是一个特殊的年份,同年,他经历了结婚、女儿出生等人生重大事件。

画农民工,从里到外都真真切切


关于农民工的刻画,清华大学教授刘巨德介绍,忻东旺经常把农民工或拾荒者、流浪人请到工作室,问寒问暖画他们。“他说‘画他们过瘾’。他细心观察、阅读农民工脸上的艰辛和受伤后留下的疤痕,包括汗臭发出的那悠悠温馨。因此,他画的农民工从里到外都真真切切,活灵活现,刻骨铭心。”



就像他自己在2009年《随笔》中谈到“艺术家必须能在平凡中感动,在困顿中觉醒。”一样,忻东旺画农民和进城的农民工,就像画他自己的记忆、经历和身世。他的情感贴近乡土和农民工群体,即使当他在艺术上已负盛名之时,他依然背负画具在农家炕头画乡亲,画工地上的劳作者。他再现的一幅幅有着泥土般拙实的普通人物肖像,不华美,不悦目,却让观者为之动容动情。





仅仅画农民工吗?忻东旺并不喜欢味如嚼蜡的重复,而这时,人物写生是忻东旺艺术创作的又一个台阶。“那年正好有一位宏芳(忻东旺夫人)家农村亲戚小伙子来她妈家走亲,他的形象很吸引我,于是便把那小伙子请到我家里画。整个过程我都很激动,画作取名为《客》。自此,我产生了柳暗花明之感。”忻东旺说。


个子矮小,腰短,腿短,胳膊短,手脚大,脸盘歪,这是刘巨德给忻东旺人物绘画写生的总结。刘巨德说,他曾经亲眼看到忻东旺把一位瘦高的站立女青年人体,压缩画成体态丰腴的裸女,女青年的特征全部被他强化、活力化。这就是忻东旺画画的特点。而他的夫人张宏芳则说:“我怀疑是画布小的原因,给他一块大画布试试。结果仍然是一样。”他是一个用情感画画的人,即使是一颗白菜、一个桃子,它们在忻东旺的眼睛里都是有着人一般的生命感。

人生最后的十年,在清华美院任教



2004年,忻东旺进入清华美院任教,当时谁也不曾预想,这竟是他艺术和人生的最后十年。



刘巨德回忆:在面试中,忻东旺没讲油画,却大讲汉唐陶俑、庙堂泥塑及法国现代雕塑之造型,从中论述人物表情形态的奇特和奥妙。尤其汉唐陶俑的神韵,人物浑然一体的气象,夸张变形的入情入理,形态的生机勃勃,为他洞察表现现代农民工形象,开启了意象的审美和造型路径。



进入清华美院,忻东旺开启了他艺术创作的春天,尤其是最后两年,更是对油画创作进行大胆创新。著名艺术评论家贾方舟谈到:“东旺在他生命的最后几年,更多思考的是油画如何具有更多的中国品格。”



夫人张宏芳说,即使生命走到最后,东旺也并没有绝望过,他从不传达绝望。记得因淋巴癌住院期间,朋友送来一束郁金香,忻东旺看着说:“叶子有力地簇拥着脆弱的花,就像亲人在护持他的生命。”于是,他催促妻子回家取来纸笔画下了这束花,取名《生命的托举》,这是他留在人间的最后一幅画。



2014年1月11日,忻东旺因淋巴癌去世,享年51岁。
那一年,他获得了第八届AAC艺术中国年度特别贡献大奖,夫人替他站在领奖台上总结他的人生:“在东旺50年的生命里,艺术就是他的宗教。”这一奖项的获得,成为忻东旺艺术简历中的最后一行字。

忻东旺曾在自述中这样写道:“我希望我的绘画具有人文关怀的精神,我希望我的绘画具有民族的气质,我希望我的绘画具有当代文化的深度,我希望我的绘画具有人类审美的教养。我将为此继续奋斗,五十岁虽然是翻越了生命跨度的山头,但艺术的高峰是我永远攀登的方向……”



的确,他带着崇高感热爱人间的一切,带着崇高感爱着身边的人和生活本身。如今生命不幸告别,留给世人的只有深深的叹息。有一句名言说,“要把汗水藏在画里面,不要让人看到你的汗水。” 忻东旺就是这样,他拼命地追求每幅画的完美,从没有敷衍过任何一幅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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